星魂並不說話，只是拍著我的後背。

我也不再問，只是在難受過後顫抖著小腿站了起來。

哆嗦著手掏出帕子擦拭掉嘴邊的血跡，然後……用挪來體現我的感覺似乎更為貼切，我挪動著自己的軀殼，坐到了床上。

星魂還在那裏站著。

我笑了，道：“我忽然想起來你說過的一句話。”

“什麽？”星魂側首問道。我看著他布滿陰暗紋路的側臉，靠在被子上，盡量平覆自己的呼吸道：“早省昏定你倒是不落。”

我將眼神放空不再看他，咳嗽了兩下，脫了鞋襪捂著疼痛的胸口，為自己蓋好了被子。

緩了緩，才繼續道：“現在看來，你當時那句話是在嘲笑我可我還不自知。”

“怎麽？如今你也要矯揉造作一番，嘆春悲秋了？我不記得我認識的公孫流衣是個只會抱怨的女人。”

星魂冷嗤一聲道，然後緩緩踱著步子來到我身旁坐下，摸著我的臉道。

“是嗎？”星魂的手探入了我的領口，領口因著他的動作越發松垮起來，我別過頭去，笑了笑。

餘下的疼痛還在不停襲來。

我早該習慣的，其實我們之間本就不該存在什麽信任交付之類有時可笑的字眼。

他不是君子，我亦不是什麽良善之輩。

從我開始幫星魂殺人還不願去面對之時我就感覺到了，我是個極盡虛偽的女人。

哪裏有得人家星魂灑脫，殺了便殺了，怎麽了？

星魂吻上了我，逼得我的思緒不得不集中在他身上。我一把抱住一身黑衣的星魂，捧著他的臉道：“你知道是誰殺了婭婭嗎？”

星魂並不說話，只是看著我的眼睛，嘴唇殷紅，眼裏帶著壓抑的深色。

我們很久沒做了。這我知道。我是故意的。不是無意去忽略他的。

而星魂也難為的，比較尊重我的意願並沒有再次像是囚禁我時那樣放肆的侮辱我，玩弄我。

我很壞，我撩撥他無數次，卻每次都推諉。我喜歡這樣，總覺得好像自己隱隱贏了一局也似的。今天星魂興師動眾，誤以為我默許了可以行敦倫之禮。當然他的誤以為，也是我故意給了他錯誤的暗示。

“想不想知道？嗯？”我松開了捧著星魂臉的手，然後對他笑，手上卻忙著整理衣物。

星魂皺著眉頭，道：“你準備在這裏呆多久？”

“兩天，三天？”我看著星魂的神色，然後噤聲了。

越來越難看。

“怎麽？不說話了？”星魂冷哼道。

我躺了下來，側著身子。

然後便感覺背上一涼，腰上已然是一雙手。

我下意識往裏面靠。星魂道：“公孫流衣，不要太任性。”

“是，夫君。妾身錯了。”我看著枕旁不知何時被解下來的面具，縮了縮身體。

得到的是沈默。

我繼續道：“我明天就回去。明天，我會給你一場精彩的表演。”就在我們二人僵持之時，忽然聽得外面有人傳報，星魂仍摟著我，慵懶道：“何事啊？”

“雲中君大人兩日之後就要靠岸。”

“收獲如何？”

“這……”外面人遲疑了一下。

“嗯？”星魂忽然抓緊了我道。

“雲中君長老並未尋到長生不老之藥……”星魂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越發大了，很是疼痛，我咬住下唇不敢讓自己發出絲毫聲音，我聽到了關節作響之聲，額上汗珠滾落。

“知道了。”許久，星魂才平靜道。星魂平靜了一會兒，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驟然消失，我卻不敢松口氣。

星魂不高興了。

我遲疑了一下，然後輕輕附上了星魂的手，星魂手抖了一下，然後便徹底安靜下來。

耳邊是星魂綿綿的呼吸聲。我嘆息一聲，胸口的疼痛好了些許。星魂掙開我的手。

“公孫流衣，你會一直陪著我的，對不對？”我楞住了，這略帶著任性的話語居然從星魂這個自詡成熟的男孩嘴中說出來？

“或許。”我不假思索道。

“可是你說過你喜歡我的。”語氣又開始執拗起來。頭疼。

“憑什麽……憑什麽你想喜歡就喜歡，不想喜歡就不喜歡，你喜不喜歡我不是你說了算的！”

總覺得星魂好像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，這麽說的原因不是我的揣測，而是星魂貼我很近，我感覺到他的胸膛欺負。

很劇烈。

其實，說實話，我對星魂目前的感情很覆雜。

我不知道怎麽去正視我們之間的那段感情，一直都是我單方面開始的一切，到最後，我終於傷得很嚴重了，卻又被自己捉弄沈溺了一段時間。

其實我們之間事情從我追他到我現在吊著他胃口，都是有原因的。

即使我嘴上不說，可是他和公主那段事情我還是壓在心上。

如同包袱，沈重，壓抑。

“這些話如果是從荊天明嘴裏說出來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。但是從你，星魂大人，我親愛的夫君嘴裏說出來，我會感到害怕。”

因為他不會有愚蠢的情感，凡人的情感，他沒有。

他是星魂，殺人如麻的星魂。

從一開始，他就是殺人的工具。而他，也正向著東皇的期望成長著，直到終於有一天，陰陽家意識到，這個孩子的成長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程度了。

愛殺人的人，解決所有矛盾的方法似乎也是置對手於死地。

“不過就是哄了你又沒和你做那檔子事罷了，何必說出這番話來。”沈默過後，我松開星魂的手，卻沒有掙開。

星魂還是打算用他最直接的方法了。

強。

“公孫流衣啊，我親愛的妻，你怎麽那麽絕情，我都那樣委屈了，你就不能軟下心來麽！”星魂騎在我的身上，掐著我的下巴讓我的臉扭曲著看著他。

我眼神平靜，然後開始自己解開上衣的帶子，星魂一下子就松開了我。星魂忽然開始笑了。

我覺得他是不是受刺激了瘋了。

他松開了我，我脫得幹幹凈凈，站在衣服堆裏，然後輕輕點了一下背對著我笑得渾身發顫的星魂。

“夫君，來吧。”我很久沒對星魂這樣說話了。

星魂身子也沒轉，一把扯過我，然後天翻地覆，我已在星魂身下。

我平靜的盯著星魂的眸子，看到裏面的猩紅我不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。

反而有種找到方法的釋然之感。

我松了一口氣。

然後按步驟摟住了星魂的脖頸。星魂眼底波瀾詭譎，令我不敢看他，只是看著他的嘴，星魂猛地低下頭迅速咬上我的唇，然後我按步驟張開了嘴，容納他的舌，唾液。

按步驟他應該是咬我一口，然後猛然進入，然後折磨，然後完事。我想了想，做好一切準備。

星魂忽然從我嘴中退出，掐著我的下巴道：“你的熱情呢？你應付我！”

我看著星魂，然後“嘖”了一聲，兩條大白腿盤上了星魂的腰身，閉上眼道：“來吧！咬我的時候咬左肩，不要總摁著我的右肩咬。”

星魂埋在我的肩膀，我以為要咬了，做好了準備筋肉緊繃，誰料他卻是又笑了，我感覺他在我身上震動。

這次沒出聲。

“你當我傻？”我不說話，聽著星魂趴在我身上這麽說。我皺了皺眉頭，因為我知道他看不見。

“還來不來？不來夫君請起來些，夫君很沈。”

“流衣。”星魂喚我名，我嗯了一聲。

“你的話果然不可信。”

我不說話。

“最先喜歡的是你，而最先放棄的，又是你，什麽都讓你占了！”

怒氣肆意，我僵硬住了。

“不過，你喜不喜歡我那又有什麽關系呢？反正你是我的妻，你跑不了，你是我親迎來的，縱然我死，你也只能是我的人，給我守寡。”

“是啊。反正你也沒感情，我們倆目前也不得不在一起。湊活湊活這輩子完了。”我喘了口氣，胸口又開始疼了。

“明天我準備上公堂，夫君，那些關系你可是幫妾身打點好了？”我撒嬌道。星魂鄙夷道：“你真夠無恥。”

“知道什麽是年齡的差距麽？”我問道。

“什麽？”星魂對這個話題一向敏感。

“成熟的人眼中沒有好壞，只有利弊。夫君啊，原來這一項妾身可是跟著你學的呢！你怎生忘記了呢！奴家好生傷心！”

“……”星魂的眼神陰森無比，恢覆了正常，我解了星魂的衣帶，道：“我當然好好犒勞夫君了！”星魂一動不動，面目僵硬，我把他推開他居然也沒有反對。我坐上了星魂，然後把那物搓硬，坐了進去。

疼。

沒有感覺。

“怎麽樣啊？夫君大人？”我上下吞吐道。

星魂眼神已經空洞。

逐漸一陣刺痛後疼痛緩解，血腥味四溢，星魂的小腹上邪濺上了血液。

“停。”

我繼續起伏。

“停。”我仍然置若罔聞。

“停！”血越來越多。

“你幫不幫我！”我怒吼道。

星魂也不甘示弱沖我吼：“你給我停下！”

“幫不幫！”我執拗。

“停下！”

“幫不幫！”我是個廢物，這確實我唯一一個可以用來威脅星魂的事了，我哭了。

不是因為下面的疼痛。

而是因為心酸了，然後鼻子一酸。

我。

就哭了。

“幫！”星魂終於發話。我垂下眼睫，道：“你早點說多好，疼死我了。”然後便翻身下去，腿一軟跪了下去，然後我爬著到衣服旁邊。在地上滾著，扶著墻哆嗦著手穿衣服。

“謝謝。我的夫君大人。”我笑了。

然後，逐漸癲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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